房间没有开灯,只有花园里零零散散的灯光从窗口映进来,勉强让室内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。
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,那天去的人是苏简安,苏简安三言两语就把他们吓跑了。后来听说苏媛媛死了,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大哥命令他们不准出现,他们一害怕,就躲在家里了。
陆薄言的喉结动了动,转眼从衣柜里拎出一件保守天蓝色长裙:“换了。”
“如果我说,这东西能让陆薄言坐牢呢?”康瑞城俨然是胜券在握的语气。
江少恺这才注意到苏简安的唇有些红肿,隐隐约约明白过来什么了,同时感到压力山大:“看来我们昨天的招数,根本没有任何效果。他太了解你了,很明白你跟我真的有什么的话,你是不会这样任由媒体曝光的。”
夜深人静的时候,所有情绪都会被放大,从心底渗出的痛苦被体味得清清楚楚,苏简安一个忍不住,眼泪蓦地从眼角滑落,整个人被一种绝望的难过淹没。
“嗯。”苏简安问,“你想吃什么?我给你做!”她知道这几天陆薄言的三餐都是草草应付过去的,难得他今天回来这么早。
昨天晚上为了照顾陆薄言,她根本没有睡好,再加上怀孕后她的睡眠需求比以前更大,所以入睡并不困难,甚至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多。
说起来,韩若曦真应该向他学习,他就从来不去追求不正确的东西,不管那样东西再美再好都好。
“怎么了?”洛小夕从苏简安的沉默中察觉出异常,“陆氏的情况,真的像网上说的那么糟糕吗?我总觉得媒体在夸大啊,陆薄言能处理好的吧?”
苏简安一只手被蒋雪丽攥着,根本无法动弹,避无可避。
其实,这么近的距离,她身上的香气时不时就钻进他的鼻息,已经打扰到他了。
也许昨天,她真的惹怒他了。
同为男人,陆薄言知道苏亦承此刻的心情,默默的在两个杯子里倒满酒,碰了碰苏亦承的杯子,先干为敬。
说完苏简安就要越过康瑞城往里走,却被康瑞城攥住了手腕。
唐玉兰无法接受丈夫去世的事实,一度陷入崩溃,反倒是陆薄言冷静了下来,向学校了请了长假,操持父亲的后事,看着高大的父亲变成一捧灰,再也没有和他流着相同血液的男人用和蔼又充满鼓励的目光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