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“也许。”
父亲下葬那天,陆薄言没有哭,他只是在心里发誓:他永远不会忘记,不会放过杀死父亲的真正凶手。
江少恺突然顿住,蓦地明白过来:“那个找到关键证据判决康成天父亲死刑的陆律师,是陆薄言的父亲?可是,十四年前陆律师的太太不是带着她儿子……自杀身亡了吗?”
“这个,解释起来有点复杂。”洪山说,“我和洪庆,是老乡。”
苏简安请了半天假,从警察局跑到公司,陆薄言正好换了一套衣服准备出席媒体大会,苏简安握|住他的手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我不去了。”苏亦承说,“在家陪着你。”
“不行!”洛小夕按住苏亦承,“我太了解我爸的脾气了,现在去我们连门都没得进。还是等他气消了再说吧。”
陆薄言冷冷一笑:“你和江少恺要结婚?”
苏简安刚要迈步出去,手机突然响起来,她下意识的看来电显示,没有备注,只有一串号码。
无边无际的黑夜就像一只庞大的野兽,苏简安蜷缩在被窝里,想,不如被这只野兽吞噬算了。
天人交战了一番,理智最终是拉回了洛小夕的手,她转身,决然离开。
陆薄言没有说话。
“那该怎么办?”苏简安茫然求助,“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。”
苏简安把自己摔到柔|软的大床上,拖过枕头把半边脸颊埋进去,浑身放松下来,突然床边微微凹陷下去,不用猜都知道是谁。
“这些都是我的事,用不着你提醒。”洛小夕对上苏亦承的视线,“现在我只是不想见你。苏亦承,不要让我厌恨你。”
她想干什么,已不言而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