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接通电话,韩若曦的声音里都透着趾高气昂:“看到新闻了吗?苏简安,你还当我只是威胁威胁你吗?” 她仿佛站在两个世界的交界处,被两股力量拉扯。
“错!”洛小夕双手在胸前交叉,比划出一个大大的“X”,纠正道,“像偷’情!” 她吐得眼睛红红,话都说不出来,陆薄言接了杯温水给她漱口,之后把她抱回床上。
“苏简安,你说谁呢!”苏媛媛突然出现。 陆薄言躺在床上,沉沉的睡着,丝毫不见平日里的冷峻和疏离,更像一个疲倦归家休息的人。
苏简安脸色一变,推开陆薄言冲向洗手间。 报道称,陆薄言今天一早在公司的例会上突然倒下,被紧急送进医院,目前正在距离陆氏最近的第八人民医院就诊,具体情况不明。如果陆薄言是突发重病的话,刚刚稳定下来的陆氏,股价恐怕又会出现波动。
老洛心疼的抚着女儿的背,“……小夕,你出去走走吧。这段时间你压力太大了,出去散散心。也许你会遇到意料之外的人和事,说不定就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 “小夕。”
“帮我跟你大伯说声谢谢。”千言万语涌到唇边,最后只汇聚成一句话,苏简安一字一字的说,“也谢谢你。” 苏简安摇摇头:“不能那样。”
当地时间凌晨五点,陆薄言的私人飞机降落在A市国际机场,从机场回到家,天刚好亮起来。 陆薄言闭了闭眼,眉心深深的蹙起,包扎着纱布的手突然捂住了胃。
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好,直到苏亦承再度接到小陈的电话。 陆薄言哂谑的轻笑了一声,钢铁般的拳头蓦地挥向江少恺。
苏简安暗暗地倒抽了一口气,惶惶不安的看他:“我、我有什么消息?” “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。”洛小夕说,“你浪费了十年,我浪费了三个月,结果是我差点坠机。那个时候我想,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,就算悔得肠子都青了也没用。再加上昨天,我不是把你气走了吗?回去后我就决定今天来找你,跟你说清楚,一秒钟我都不想再耽搁了。”
就算她告诉苏简安,哪怕陆薄言在失望至极的情况下,仍然为她着想,仍然想着她这时候需要人照顾,又能怎么样呢? 但苏简安知道,没有应酬的时候,他总是一下班就回家,没人知道他呆在那套公寓里怎么度过傍晚又度过漫长的黑夜。
老洛很注重休息,所以茶水间的绿化、景观都设计得非常好,一进来就能放松。 苏简安无聊的玩着ipad上的小游戏,见苏亦承脸上的神色变得深沉,立马联想到了什么:“小夕要回来了?”
“我尊重你的决定,但是,也不会再给你机会了。”穆司爵犹如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神,“懂了吗?” 所以她不敢开灯,怕灯光把现实照得清楚明亮,逼得她不得不面对这里已经没有陆薄言,她也再回不来的事实。
沈越川提醒苏简安:“他手上还有旧伤,不马上处理不行。你还不了解他吗,这个时候除了你,谁进去都会被轰出来。” 突然,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路的那头开过来,速度就像从拉满的弓上脱弦而出的箭,快得什么都看不清,只留下和深夜的寒风碰撞出的呼啸声。
苏简安的眼睛亮了亮:“答案是什么?” 苏亦承的双眸掠过一抹阴鸷,“啪”一声把手机摔到茶几上。
整个民政局鸦雀无声。 洛小夕怔了怔,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,“为什么?”
“警官,这次事故的最大责任方是陆氏地产么?” “不要!”苏简安突然抓住苏亦承的手,哀求道,“哥,不要……”
苏简安心头一紧,心脏撕|裂般的疼起来,但还是狠下心迈进电梯。 其实这样也好,反正明天开始,她一己之力,已经查不下去了。
所以到目前为止,她还算淡定。 这一整天,许佑宁都有些反常。
苏简安盯着刘婶的背影,想着出其不意的跟着她出去算了,可是才刚刚起身,手就被陆薄言用力的攥住。 威胁她的人,绝不是陆薄言的爱慕者、或者陆薄言在商场上的对手这样的泛泛之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