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她告诉苏简安,哪怕陆薄言在失望至极的情况下,仍然为她着想,仍然想着她这时候需要人照顾,又能怎么样呢?
“砰!”
中途有人打电话找苏简安,她起身去接听,主编看了看陆薄言,笑着问:“陆先生,方便问你几个私人问题吗?”
就像他对蒋雪丽所说的:既然他不好过,那么谁都不要好过!
“别说话了。”苏亦承扶着苏简安躺下,“好好休息,我去找田医生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她赌陆薄言会心疼。
“你不是给我装了暖宝宝吗?贴啊。”苏简安笑得轻轻松松,“就算不贴,睡一会被窝也很暖了。我没那么娇气。”
苏简安瘫软在沙发上,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走了一般,时不时用力的眨一眨眼睛,把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去。
她应该是好声好气应付媒体应付累了,又不得不继续好声好气的应付,才拔了电话线这样发泄。
她没有说下去,但闫队已经明白她是非走不可,无奈的接下她的辞职报告,批准。
“没有下次了。”苏亦承说,“明天我就会去找你爸。”
“蛮不讲理!无理取闹!”
蒋雪丽缓缓明白过来,她求错人了,想起刚才自己屈尊降贵,赔笑奉迎,又倍觉得不甘心,倏地收紧手,脸色变得凶狠,“苏简安,你吃苏家的喝苏家的长大,现在就这么见死不救?果然嫁出去的女儿还不如泼出去的水!”
楼梯!
她终于明白,原来仅有一次的生命才是最珍贵的,原来真正再也无法找回的,是逝去的时间。
苏简安把脸埋进他的胸口,闷声道:“想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