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自己下山是最明智的选择。 “连名带姓……有什么不好?”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,试图蒙混陆薄言的思维,“你想想,除了我,还有谁敢连名带姓的叫你?这也是表达亲昵的一众方式!”
苏简安挣了挣:“薄言?” 公司里也有理智派和张玫一样质疑这个传言的真实性,表示他们坐等谎言不攻自破,但就在一个小时后,洛小夕和苏亦承一同出现在公司。
苏简安拭去她脸上的泪痕:“你想回你家,还是先回公寓?” “放心,没有生命危险。”医生摘了口罩,说,“就是全身多处受伤,右腿有轻微的骨折,头部也受到了撞|击,需要比较长时间的休养才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。”
腰上突然一紧,陆薄言突然用力的把她扯向他。 她了解洛小夕,这么低劣的炒作手段她根本不屑。
她没有苏简安那样的手艺,平时连个面包都烤不好,所以……加热苏亦承煮好的当早餐最合适。 一座紧闭大门十四年的老屋这几天突然有人进出,都是穿着黑T和军靴军裤的青年,见了人他们也不打招呼,低着头就走过去,行事很低调的样子。
洛小夕想笑却又想哭:“大爷的,吵架什么时候也成了一种特殊对待了?” 秋日午后的阳光是暖的,但照在张玫身上,她却觉得浑身都泛出冷意。
数秒后,苏亦承再度开口问:“方正为什么在你的独立化妆间里?你们很熟?” 苏简安看着被挂掉的电话,叹了叹气:“有色忘友。”
死丫头! “最糟的不是这个。”另一名队员说,“下雨后山路会很滑,洛小姐有可能会出意外。”
“可是你在国内发生的事情,我一清二楚。”陆薄言不是在开玩笑。 洛小夕出来的时候,台下的观众明显热情了许多,尖叫声都盖过了前几位选手,而她只是目空一切的走着标准的台步,仿佛此时就算是有万千光芒汇聚到她身后,她也完全能承受得起。
苏简安不知道他这是什么反应,索性不管了,冰糖又刚好熬化,她将煎好的肉倒下去,立刻就有香味弥漫出来。 她笑了笑:“呐,加上昨天晚上,你承诺给两次了,不许食言!”
苏简安上下看了陆薄言一圈:“我现在比较怕你跟他们一样长出啤酒肚来。”那样陆薄言的颜值再高,也会十分有碍观赏性…… 洛小夕瞪了瞪眼睛,反应过来后对苏亦承手捶脚踢。
“小夕,到底是什么事?”她迟疑的问,“是不是……跟我哥有关?”除了苏亦承,苏简安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能把洛小夕变成这样了。 半晌后,她低低的说:“哥,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了。而且……他也已经同意了。说不定协议书都已经拟好了。”
这天晚上,她莫名的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醒过来,借着昏黄的壁灯的光芒,她看见熟睡的陆薄言眉头紧锁,唇角也紧紧抿着,虽然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但她却能感觉他深陷在痛苦的泥沼里。 看这架势,接下来袭击整座山的肯定是狂风暴雨。
她往chuang边挪去:“睡觉吧……” 很快地,浴缸里水位上升,但是一个人绝对用不了那么多水!
不安的心脏刚刚放下来,又想起刚才她真的那么大胆的就扑上去吻了陆薄言,小脸瞬间涨得更红,她把头埋到陆薄言怀里:“没、没什么……” 吃过午饭后,洛小夕很自觉的走人了,苏简安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看电影,没多久陆薄言也凑过来,她怀疑的看着他:“你工作忙完了吗?”
过了一会,陆薄言移开手起身,拿过了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。 “你以为谁都能像你这么幸运,要结婚的对象刚好是自己的喜欢的人啊。”江少恺抓了抓头发,“不说了,工作去,那天晚上的凶杀案还没破呢。”
两人都没想到的是,门外有记者和好几台相机等着他们,尽管有保安拦着,但他们还是被围住了。 再吓她,她恐怕就要窒息了,陆薄言只好起身:“你先睡,我去洗澡。”
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这一次她感觉自己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娴熟…… 陆薄言只是觉得血管里的血液开始逆流奔腾,有什么在蠢蠢欲动。
陆薄言闭了闭眼睛,苏简安还是捕捉到了他眸底一闪而过的痛苦。 陆薄言的车子就停在警局门口,上车后苏简安把洛小夕公寓的地址告诉陆薄言,黑色的轿车缓缓启动,融入车流中,开得不快不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