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姨看出许佑宁的蠢蠢欲动，叮嘱道：“出去记得加衣服啊，不要感冒了。” 穆司爵看了几个手下一眼，命令道：“你们也出去。”

康瑞城怔了怔：“你居然知道了？” 许佑宁心疼地把小鬼抱进怀里：“沐沐，我永远爱你。”

萧芸芸还是觉得别扭：“可是……” 唐玉兰点点头，脸上还满是来不及褪去的意外。

许佑宁被噎了一下，使出最后一招：“你预约了吗？做这种检查，一般都需要预约的。” 沈越川的语气很重，带着警告的意味，不知道他是真的很生气，还是为了掩饰什么。

“不需要她告诉我。”穆司爵一字一句，“康瑞城，我比你了解许佑宁，她肚子里的孩子，不可能是你的。” 她还是低估了穆司爵的警觉性。

也就是说，沈越川的父亲，治疗和手术都失败了。 穆司爵越高兴，许佑宁就越难过。

“……”许佑宁不太确定的样子，“我最大？” 陆薄言屈起手指，轻轻敲了敲苏简安的额头：“芸芸整天和越川呆在一起，她迟早会露出破绽，如果越川发现不对劲，他不联系你联系谁？”

人终于到齐，一行人准备开饭。 眼看着话题就要变得沉重，苏简安转移话题：“芸芸，说说你婚礼的事情吧。”

洛小夕笑了笑：“只要你们家穆老大高兴，别说我了，他可以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答应跟他结婚了！” 想着，沐沐把视线转移到相宜身上，突然发现爱哭的相宜不对劲。

康瑞城看向沐沐：“你听清楚何爷爷的话了？” 穆司爵没有耐心等，托起许佑宁的下巴，逼着她和他对视：“说话！”

许佑宁忍不住偏过头，借着灯光看清穆司爵。 可是她没有吃，也没有听教授的话马上处理胎儿，而是决定行动，替康瑞城来找穆司爵，拿那张记忆卡。

他知道，不可能有人追得上许佑宁了，她很快就会被康瑞城的人接走。 再说了，康瑞城明显是挑拨。

其实，不需要问，穆司爵亲自出动足够说明问题不简单。 服务员送上菜单，沈越川直接递给许佑宁和沐沐。

快三点的时候，沐沐从楼上下来，左手捂着右手的食指，泫然欲泣的样子。 “周姨的情况很严重，康瑞城才会把她送到医院的吧。”萧芸芸的声音慢慢低下去，“否则的话，康瑞城怎么会让周姨暴露，给我们营救周姨的机会？”

“……”过了很久，苏简安才艰涩地挤出一句，“Henry，手术的成功率……具体有多少？” 沙子掉进眼睛是件很不舒服的事情，沐沐揉着眼睛，完全没有没有注意到正在掉落的半个砖头。

“老太太，恐怕你搞错了。”康瑞城说，“十几年前，你和陆薄言就该死了。我又让你们多活了十五年，应该是我不会给你们陆家什么好下场！对了，听说，你们陆家又多了两个孩子？” 沈越川心底一动，把功劳归结到酒精身上，转而又想，不能让别人看见萧芸芸这个样子。

萧芸芸下意识地投去怀疑的目光，转而想起昨天的教训，最终没把质疑的话吐出来。 苏简安意外了一下，不确定地问：“水煮鱼吗？”

“他刚回来，如果阻止他，指不定怎么闹。”康瑞城的声音冷下去，接着说，“既然他喜欢，就让那两个老太太多陪他几次，反正……也许我不会让唐玉兰活着回去。” 许佑宁感觉自己被噎了一下：“因为我？”

梁忠只能向小鬼保证：“只要你乖乖听话，我就不会伤害你。” 许佑宁隐隐约约猜到什么，试探性地问：“康瑞城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