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并不慌乱，反而像在应付一种再常见不过的状况。 “对了，蜜月旅行也快乐哈！祝你和沈太太早生贵子哟！”

说一个时间，有什么难的？ “噗嗤”

“唔，这只是一个原因！我更多是猜到的！”沐沐想都不用想，语气更是出奇的坚定，“还有就是，佑宁阿姨，我觉得你一定要生气才可以！” 萧芸芸尾音落下的时候，人已经被沈越川拉着出了民政局。

许佑宁摸了摸沐沐的头，向小家伙承诺：“你不用担心我，我一定会配合医生的治疗，努力好起来的，相信我，好不好？” 她没记错的话，这两天没什么事，康瑞城为什么要单独和她谈话？

康瑞城回来的时候，不出所料，沐沐又在打游戏。 最担心的的人，其实是陆薄言吧？

“他会打扰我们父女团聚！”萧芸芸努力说得好像她真的不在意沈越川一样，风轻云淡的说，“我把他打发去订餐厅了。” 沐沐却依然维持着仰头的姿势，没有再哭叫，却也没有低下头来，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
陆薄言叹了口气：“算了，下车，回家。” 三十分钟后，车子停在一家酒吧门前，穆司爵推开车门下去，按照原本的日程安排，进去和人谈事情。

萧芸芸怕门外有人，“唔！”了一声，含糊的提醒沈越川，用抗议的声音示意沈越川放开她。 阿光跟在穆司爵身边这么多年，再了解穆司爵不过了穆司爵决定的事情，除了许佑宁，没有人使得他改变主意。

她加快步伐的时候，在市中心公寓的穆司爵接到手下的电话 康瑞城正疑惑着的时候，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，显示着“主治医生”几个字。

他接通电话，方恒的声音很快传来：“康先生，晚上好。” 穆司爵和许佑宁的事情很重要，同样重要的，还有越川和芸芸的婚礼。

萧芸芸越听越好奇，目光直盯着沈越川：“手术之前，你为什么要陪我说说话？有这个必要吗？” 她收好毛巾，说：“好了。”

透过望远镜，穆司爵可以看见康瑞城和许佑宁已经走到停车场。 “……”

如果不接受手术，越川的身体会每况愈下，最后彻底离开这个世界，离开他们。 康瑞城如果选择这个地方下手……

每一个生命，都弥足珍贵而且值得珍惜。 “嗯哼。”陆薄言故意问，“想不想放？”

沐沐看着许佑宁的背影，“唔”了一声，忙忙跟上。 平时，苏简安根本不会好奇这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。

这样的答案已经足够取悦苏亦承。 “还有就是，你们低估芸芸了。”说着，苏简安忍不住笑了笑，缓缓接着说，“一开始，芸芸可以顶着兄妹关系的压力和越川表白，后来知道越川的病情，她也还是和越川在一起。越川住院这么久以来，进了多少次抢救室，可是芸芸和你们抱怨过什么吗？没有吧，她一个人可以消化所有事情。”

萧芸芸自然能感觉到苏简安的用意，不希望她为自己太过担心，对上她的目光，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，示意她会坚强。 沈越川不了解国内的婚礼习俗，但他之前参加过别人的婚礼，知道这种游戏就是传说中的“堵门”。

康瑞城一时间没有说话。 “芸芸，”苏简安叫了萧芸芸一声，声音尽量十分温柔，“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吧，我想单独跟你聊聊。”

这一点，康瑞城一直不敢面对。 到了楼下，康瑞城没有出去，而是坐在沙发上，拿着手机不停打电话，不知道在处理什么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