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媛媛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:“什么数?姐夫,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?” “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他们家的衣服?”苏简安也不追问到底,拉着陆薄言进去,店长跟她已经很熟了,“咦”了声,想叫她苏小姐,见到她身边的陆薄言,又笑着改口,“该叫你陆太太了。”
苏媛媛补了妆,肌肤更加的吹弹可破,她对着镜子挤出了一个至今没男人能抵抗的笑容,迈着小小的步伐离开了卫生间。 过去很久苏简安才说:“江少恺,对不起。你不来找我的话,就不会被绑架。”
直到呼吸不过来了,苏简安才把埋在外套里的脸抬起来,正好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,猛然醒悟她在干什么?简直比陆薄言还要流氓了好吗! 是啊,她怕等不到,怕他不会来。所以,不如自己叫他不要来。
大人笑得要岔气,陆薄言的脸色也变了,只有她一个人不当回事的抓着陆薄言的手:“哥哥你是不是可以不走了?”说完还可怜兮兮的抹了一把眼泪。 她的脸慢慢涨红,胸口急促的起伏着,好看的小脸上偏偏又是怯生生的表情,不像那个平时里张牙舞爪的小怪兽,更像迷了路的、蹲在路边无助的望着行人的小白兔。
张玫却已经累得扔了球拍,网球朝着她的脸飞过来,苏亦承脸色一变,扔了球拍跑过来,却还是来不及拉走张玫。 “叫啊。”洛小夕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,“你们公司的整个保安部都已经被我收买了,除非你报警,否则你就是叫破喉咙都没用!”
陆薄言看了看手表,已经是凌晨了:“不早了,回去睡觉。” 陆薄言的心脏疼得软下来,他躺到床上把苏简安拥入怀里,轻轻拍着她的背,像安抚深夜里哭泣的小孩,而她奇迹般停止了抽泣和哀求,慢慢缩进他怀里,受伤的兽终于找到一个安全的角落舔伤口。
被子枕头上都残留着陆薄言身上的味道,苏简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邪恶了,抓过来深深的嗅了嗅,居然能心跳加速。 洛小夕摇摇头:“不是饿,我只是想吃肉。”说起来她就想哭,“你不知道,现在我一日三餐都被公司严格控制,早中晚都是蔬菜水果粗粮脱脂牛奶,经纪人善心大发了才会在早上让我吃块鸡胸肉,每天早晚都要记录体重,一旦超过三位数就要解约,你不知道我过得有多苦逼。”
“保镖”们这才反应过来,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,上楼去修理邵氏兄弟了,沈越川给陆薄言打开了副驾座的车门。 “嗯哼。”洛小夕笑着点点头。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随手勾过她一绺长发:“现在不方便。等到结束回家,你想怎么样都可以,嗯?” “……”苏简安更加迷茫,陆薄言叫她的全名,代表他生气了。
原来时间过得这样快,他和洛小夕已经纠缠不清十年。 细节和细节拼凑起来的新发现,就是全新的线索。
“我……勒个去。” 不知道他进医院的时候是不是很着急,违规把车停在了医院的门口,他拉开副驾座的车门,看向苏简安:“上车。”
“45万。” 他只是逗一逗苏简安,没想到她会奉献出这么大的诚意。
“哎,别走啊!”胆子稍大的上来拦住了苏简安,“美女,既然来了,陪我们喝两杯再走。” 现在她是陆太太,哪怕不熟,也会有人拼命点头。
洗完澡躺到床上,苏简安才感觉到后脑勺的疼痛。 “呃……”苏简安是死也不会如实说的,随便扯了个借口,“我的手不方便……”
她推开车门,徐伯把鞋子放下:“少夫人,你没事吧?哦对了,苏先生来了。” 陆薄言擦头发的动作突然顿住:“他怎么知道的?”
苏简安觉得耳朵热热痒痒的,想摸一摸耳朵,却触到温热的什么。 他终于意识到他妹妹长大了,敢拿着手术刀面对冰冷的尸体,也有了喜欢的人。他也终于明白自己不可能永远把她护在身后,因为终将会有另一个人将她拥入怀抱。
只有这样,苏亦承才有可能放苏氏一条生路。 苏简安放下平板电脑,默默的想:她居然也有承包头条和整个版面的一天啊……
她走得慢了他一步,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被风带到她的呼吸里,她打量着他的背影,挺拔如白杨,脚步间气场迫人,不用说话都能使人折服,让她……心安。 她咽了咽喉咙:“陆,陆薄言?”
两人几乎是同时到达咖啡厅的。 邪魅倨傲的笑意又在陆薄言的眼底弥漫,他说:“忘了?没关系,现在给你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