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是不是冲动的人?
这不光是说给苏亦承听的,更是说给自己听的,否则她无法解释心里那股莫名的心虚和不安。
“江少恺说……公司这次有损失……”苏简安很小心的问,“你没事吧?”
唐玉兰叮嘱过他,苏简安哪怕是喝水也不能太急,否则又会吐。
哪怕是在陆氏最危险最狼狈的时候,那是他每天连续工作十五六个小时,每天都筋疲力尽,但在员工和股东面前,他始终保持着一贯的样子,杀伐果决,处变不惊,给人一种哪怕天塌下来他也能扛住的感觉。
但是,怎么可能呢?
“你拿韩若曦威胁我?”陆薄言哂笑了一声,“那你现在最担心的是谁?江少恺?”
苏简安把文件袋递给江少恺:“找一个信得过的人,查一查薄言创业初期的资金来源。以及……穆司爵和陆氏有没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他不是生你气,只是担心你。”苏亦承难得拿出耐心劝解一个人,“你凌晨一个人抹黑跑出来,知不知道有多危险?”
洛小夕无聊的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,研究了半晌墙上那幅画也研究不出什么名目来,不知道过去多久终于听见苏亦承的脚步声,他走近来打量了她一通,“不是说回家吗?怎么跑来了?”
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,晚饭的时候她表现得乖一点,让老洛放松警惕,今晚再偷偷溜走。
沈越川满头雾水:“……你在说什么?”
陆薄言眯了眯眼,下一秒,已掠起餐刀架到方启泽的喉咙上:“我不管你和韩若曦的计划是什么,现在停下来,我可以放过你。”
但这一次,她不顾旁人,当众说了出来,等于在绝望之际斩断了最后那一点父女情分。
许佑宁忙上来看苏简安,“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?”
苏简安撇嘴,狠狠的一扭头:“不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