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洪山。”
第二天一早,她在医院楼下看见苏亦承。
苏亦承打断陆薄言的话:“去开会还是来见我,随你。但不来,你一定会后悔。”
苏亦承给苏简安送了晚饭,辗转跑了两个地方联络人解决苏简安的事情,压根就忘了吃饭这回事。
一天中的大半时间她都是昏昏沉沉的,有时候洛小夕来了或者走了她都不知道。
陆薄言没有信仰,也从不迷信什么,却相信这个平安符真的有用,相信只要他写下“一生平安”,她就真的能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。
“他不是生你气,只是担心你。”苏亦承难得拿出耐心劝解一个人,“你凌晨一个人抹黑跑出来,知不知道有多危险?”
陆薄言没有想到会把苏简安吓成这样,负疚的跟她道歉:“对不起。你先……”他想把苏简安扶起来。
就像她和陆薄言的婚姻,原本以为他们可以共度一生,可半生未完,他们之间就将要结束。
后座的乘客欢呼雀跃,大叫“机长万岁”,小孩也停止了哭泣。
这次沈越川和陆薄言同乘一辆车,钱叔开车。
于是她翻了个身,背对着“幻觉”继续睡。
“我回一号。”阿光说,“我得去跟七哥汇报。”
“你猜到了吧,今天来的人是小夕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她还是老样子,没变。”
他早就说过,不要轻易说出“离婚”两个字。
早就入夜了,城市大大方方的展示出它灯火辉煌的那一面,黑色的轿车穿梭在灯火中,灯光时不时从苏简安的脸上掠过,她把头埋进陆薄言怀里,不说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