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她父母真的出什么事,他们大概就真的再也没有可能了。最糟糕的是,洛小夕也许会一直用虐待自己的的方法折磨自己。 这家餐厅,她和苏亦承一度常来。他们总是坐在视野最好的位置,聊一些无关紧要的琐碎小事,事后回想起来觉得真是无聊,却又很甜蜜。
“空姐送来纸笔让我写遗书的时候,我突然觉得没办法接受。我不想就这么死了。我还要活很久,我要回来亲口告诉你我不怪你了,我还要……还要和你在一起。哦,你不要误会,我只是看不得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。 她果断合上书,“睡觉!”
吃完饭,以为陆薄言要回公司接着忙,他却突然改变主意说不回去了,直接回家。 她点点头,目送着陆薄言走出去,果然一大批记者迅速涌上来,幸好保镖的反应很快,在陆薄言的四周拉起安全线,记者才没办法靠近他。
“第一,我和苏洪远已经断绝父女关系,我姓苏,但早就不是苏洪远的女儿了。第二,我丈夫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,什么叫帮你们是理所当然的?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是你想做的都是理所当然的,包括逼死我妈?” “……陆先生和我老板,”许佑宁有几分犹豫,还有几分好奇,“他们的关系看起来挺好的,是这样吗?”
她几乎是冲向陆薄言的:“怎么回事?” “我不怪你。”唐玉兰摇摇头,“肯定是薄言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,肯定是……”
可陆薄言想到了另一种可能:这些话,苏简安已经在心底演练过无数遍,所以她才能这样一气呵成的说出来,找不到任何漏洞。 苏简安微微笑着,牲畜无害的样子。韩若曦则面色冷厉阴沉,表情扭曲。不用细看都能感觉出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和谐。
这么多天,不是不想她,也有好几次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自己去找她,可最终理智压制了冲动。 跟陆薄言在一起这么久,她最清楚他有多警觉,哪怕烧得神志迷糊,但只要她动一下,也许立马就能把他惊醒。
陆薄言蹙了蹙眉,不想再和苏简安废话,作势要强行把她带回房间,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敲响,“咚咚”的两声,不紧不慢而又极其规律。 “犯什么傻呢。”江少恺说,“我帮着你瞒了陆薄言那么多事情,他以后知道了,迟早要揍我一顿的。”顿了顿,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“对了,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我来接你?他现在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,你真的舍得走?”
外面寒风猎猎,此刻苏简安却是周身温暖,因为陆薄言就在她的身旁。 去公司之前,陆薄言特地叮嘱苏简安:“今天晚上我和方启泽有一个饭局,不回来吃饭了。”
现在没事了,她却想痛哭一场。 以往的朝阳代表着希望,可今天的到来,代表着一切都将结束。
傍晚,眼看着酒会就快要开始了,苏亦承整理好领带结走出卧室,就见打扮得体的苏简安站在玄关的全身镜前发呆,他取过她的大衣披到她肩上:“已经够漂亮了,走吧。” 洛小夕“嗯”了声,尝了一口,点点头,“好吃!”
苏简安的事情,不饶人的洛小夕……这个年,他恐怕是过不好了。(未完待续) 但幸好,关键时刻理智让她把这句话咽了回去。
但许奶奶年纪大了,苏简安不想让她再操心晚辈的事情,报喜不报忧。 苏简安瞬间六神无主,声音都变得飘渺。
听完,苏简安忍不住苦笑:“委屈的明明就是你。” “我将来也要这样谈恋爱!”萧芸芸握拳,“轰轰烈烈,淋漓尽致,不枉此生!”
记者在最后猜测,会不会是因为陆氏快要破产了,陆薄言已经不是往日呼风唤雨的钻石男,所以苏简安想另觅高枝,以保证将来可以继续过以前那种优渥的生活。 暗指洛小夕玩潜规则太明显,整个会议遭到冰封般安静下来。
泪眼朦胧的看向陆薄言,却从他的眸底看到了两分震愕,余下的八分是……心痛。 “我知道错了。”洛小夕捂着眼睛,“现在该怎么办?”
“她刚刚睡着了,你先别上去。”唐玉兰拉住陆薄言,“坐下来听我说。” 陆薄言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报道,沈越川正好在他旁边,眼睛不停的往四处瞟他得尽快找一个安全的角落,否则等一下陆薄言发起怒来,殃及他这个无辜的池鱼就不好了。
陆薄言突然出声质问,打断了苏简安的思绪。 苏亦承没有说话,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,任由她的泪水打湿他的衣服。
陆薄言突然想起上一次他胃病发作,还是刚和苏简安结婚不久的时候,也许是从来没有见过病态的他,她一冲进病房,眼泪就夺眶而出。 昨天她半夜三更才把陆薄言送到医院,除了沈越川和随车的医生护士,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。